荀子第二·修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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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修身》不是《荀子》的重要篇章，也不象是荀子写的。荀子反对天命论，决不会
# w+ Z  F. j( M9 J) f! S' M0 H说什么“人有此三行，虽有大祸，天其不遂乎？”。此篇内容多与《韩诗外传》重
复，大约是从《韩诗外传》窜入的。象这种假托荀子、甚而与荀子思想矛盾的伪作
本不想输入，不过网上曾有“新儒家”解释“修身”为“锻炼身体”，我还是把这
一篇输进来，让大家看看古人之所谓“修身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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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G" j+ Z1 G; X/ F1 x$ p    见善，修然必以自存也。见不善，〔忄秋〕然必以自省也。善在身，介然必以
: ]2 [( w; b. U; g( g$ o自好也。不善在身也，灾然必以自恶也。故非我而当者，吾师也。是我而当者，吾
8 G0 p" Q! E. n& o# x友也。谄谀我者，吾贼也。故君子隆师而亲友，以致恶其贼；好善无厌，受谏而能
9 D4 q# v& N/ j  u* s7 _诫，虽欲无进，得乎哉！小人反是，致乱，而恶人之非己也；致不肖，而欲人之贤
己也。心如虎狼，行如禽兽，又恶人之贼己也。谄谀者亲，谏争者疏；修正为笑，
1 [' n- J* A$ {2 ~9 N至忠为贼，虽欲无灭亡，得乎哉！诗曰：“嗡嗡□□（上“此”下“口”），亦孔
! q% I, x) q; U% a* C9 y之哀。谋之其臧，则具是违。谋之不臧，则具是依。”此之谓也。
    扁善之度，以治气养生，则后彭祖；以修身自名，则配尧禹。宜于时通，利以
9 z8 Y' j+ N- \/ ]$ H* P% n处穷，礼信是也。凡用血气、志意、知虑，由礼则治通，不由礼则勃乱提慢。食饮
、衣服、居处、动静，由礼则和节，不由礼则触陷生疾。容貌、态度、进退、趋行
，由礼则雅，不由礼则夷固僻违，庸众而野。故人无礼则不生，事无礼则不成，国
/ v$ C( ^+ g# P+ c) I6 \. T家无礼则不宁。诗曰：“礼仪卒度，笑语卒获。”此之谓也。
) [1 _: g9 j- B( F    以善先人者谓之教，以善和人者谓之顺。以不善先人者谓之谄，以不善和人者
谓之谀。是是非非谓之知，非是是非谓之愚。伤良曰谗，害良曰贼。是谓是非谓非
曰直。窃货曰盗，匿行曰诈，易言曰诞。趣舍无定谓之无常，保利非义谓之至贼。
多闻曰博，少闻曰浅。多见曰闲，少见曰陋。难进曰提，易忘曰漏。少而理曰治，
" o  G# L& j: A! _' N多而乱曰〔禾毛〕。
: }- J4 N5 w1 H2 K    治气养心之术，血气刚强，则柔之以调和。知虑渐深，则一之以易良。勇胆猛
戾，则辅之以道顺。齐给便利，则节之以动止。狭隘褊小，则廓之以广大。卑湿重
迟贪利，则抗之以高志。庸众驽散，则劫之以师友。怠慢〔亻票〕弃，则照之以祸
灾。愚款端悫，则合之以礼乐，通之以思索。凡治气养心之术，莫径由礼，莫要得
师，莫神一好。夫是之谓治气养心之术也。
    志意修则骄富贵矣，道义重则轻王公矣，内省则外物轻矣。传曰：“君子役物
% `4 e, j- Q/ m0 V% G) J4 z2 M1 l，小人役于物。”此之谓也。身劳而心安，为之。利少而义多，为之。事乱君而通
，不如事穷君而顺焉。故良农不为水旱不耕，良贾不为折阅不市。士君子不为贫穷
怠乎道。
4 X7 m& ~' b. l1 B) r: {' O    体恭敬而心忠信，术礼义而情爱人，横行天下，虽困四夷，人莫不贵。劳苦之
* a2 V' ]" S) B% l! t事则争先，饶乐之事则能让，端悫诚信，拘守而详，横行天下，虽困四夷，人莫不
) n% G2 i/ x! j% Z8 k/ b任。体倨固而心执诈，术顺墨而精杂污，横行天下，虽达四方，人莫不贱。劳苦之
事则偷儒转脱，饶乐之事则佞兑而不曲，辟违而不悫，程役而不录，横行天下，岁
达四方，人莫不弃。
" X+ p" V0 \; O8 c- B6 l    行而供冀，非渍沼也。行而俯项，非击戾也。偶视而先俯，非恐惧也。然夫士
欲独修其身，不以得罪于比俗之人也。
6 e# w2 `5 A: K/ V6 M3 L    夫骥一日而千里，驽马十驾则亦及之矣。将以穷无穷逐无极与？其折骨绝筋终
身不可以相及也。将有所止之，则千里虽远，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，胡为乎其不可
以相及也。不识步道者将以穷无穷逐无极与？意亦有所止之与？夫坚白、同异、有
厚无厚之察，非不察也，然而君子不辩，止之也。倚魁之行，非不难也，然而君子
- \( O3 |' [- _5 |; e; j, ?不行，止之也。故学曰：迟彼止而待我，我行而就之，则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，胡
; {# p& u. |0 J' m4 A为乎其不可以同至也。故跬步而不休，跛龟千里。累土而不辍，丘山崇成。厌其源
$ ^& X' F- m6 _$ s6 R& r* |，开其渎，江河可竭。一进一退，一左一右，六骥不致。彼人之才性之相县也，岂
) ^/ Z0 }6 j$ ~1 y8 Y' A$ r$ r1 Z若跛龟之与六骥足哉！然而跛龟致之，六骥不致，是无它故焉，或为之或不为之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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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道虽迩，不行不至。事虽小，不为不成。其为人也多暇日者，其出入不远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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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r6 w, c' b* {    好法而行，士也。笃志而礼，君子也。齐明而不竭，圣人也。
1 I' @9 j( g) t. |' t    人无法则伥伥然，有法而无志其义则渠渠然，依乎法而又深其类然后温温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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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礼者，所以正身也。师者，所以正礼也。无礼，何以正身。吾师，吾安知礼之
( o$ _2 a# Y& {为是也。礼然而然，则是情安礼也。师云而云，则是知若师也。情安礼，知若师，
1 ~5 D; |) u: }4 a5 O2 ]则是圣人也。故非礼，是无法也。非师，是无师也。不是师法，而好自用，譬之是
犹以盲辨色，以聋辨声也，舍乱妄无为也。故学也者，礼法也。夫师以身为正仪，
而贵自安者也。诗云：“不识不知，顺帝之则。”此之谓也。
0 t: Q. W! c- h+ z* V1 c    端悫顺弟，则可谓善少者矣。加好学逊敏焉，则有钧无上，可以为君子者矣。
偷儒惮事，无廉耻而嗜乎饮食，则可谓恶少者矣。加荡悍而不顺，险贼而不弟焉，
+ ^5 K' b/ c: Q. L+ k' r则可谓不详少者矣。虽陷刑戮可也。
5 E, B1 ?1 C2 O    老老，而壮者归焉。不穷穷，而通者积焉。行乎冥冥而施乎无报，而贤不肖一
焉。人有此三行，虽有大过，天其不遂乎。
# ?* M4 E0 k# B2 j2 z4 p    君子之求利也略，其远思也早，其避辱也惧，其行道理也勇。
- x# \0 r/ r1 _& R) W    君子贫穷而志广，富贵而体恭，安燕而血气不惰，劳倦而容貌不枯，怒不过夺
，喜不过予。君子贫穷而志广，隆仁也。富贵而体恭，杀势也。安燕而血气不惰，
  I1 R' [, B" [柬理也。劳倦而容貌不枯，好交也。怒不过夺，喜不过予，是法胜私也。书曰：“
无有作好，遵王之道。无有作恶，遵王之路。”此言君子之能以公义胜私欲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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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|0 j* ~5 t) S（一些偏僻字用常见通假字代替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