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秦诗歌赏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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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

7 \( O& n. Y( C* l3 M8 ?, _1 k北风其凉。雨雪其雱。①
1 K5 ]' e2 N+ g惠而好我，②携手同行。
8 v5 }) a9 |$ b; V& \3 x3 D3 K, f  s其虚其邪？③既亟只且！④
北风其喈。⑤雨雪其霏。⑥
- n0 a8 r" [  u) i) `1 S7 z) O) e惠而好我，携手同归。
0 d: X) k% a7 ]其虚其邪？既亟只且！
莫赤匪狐。⑦莫黑匪乌。
惠而好我，携手同车。
其虚其邪？既亟只且！
【注释】
①雨：动词，“雨雪”就是“落雪”。“雱”和“滂”通，雪盛貌。②惠：爱也。“惠而”两句是说凡与我友好的人都离开这里一齐走罢。下二章“同归”“同车”都是偕行的意思。③“其虚其邪？”等于说还能够犹豫吗？“邪”是“徐”的同音假借。“虚徐”或训舒徐，或训狐疑，在这里都可以通。④“既亟只且！”等于说已经很急了啊。“既”训已。“亟”同急。“只”、“且”（音居）是语尾助词。⑤喈：“湝”的借字，寒也。⑥霏：同霏霏，雪密貌。⑦“匪”读为“彼”。“莫赤彼狐”“莫黑彼乌”就是说没有比那个狐更赤，比那个乌更黑的了。狐毛以赤为特色，乌羽以黑为特色。狐、乌比执政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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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衿
青青子衿。①悠悠我心。②
纵我我往，子宁不嗣音？③
9 h" A4 V/ ?& D6 r2 U) w+ j0 x! y青青子佩。④悠悠我思。
9 |4 K8 P- X, \/ D1 ?; J% b纵我不往，子宁不来？
/ z5 F1 c0 v& b" L挑兮达兮，⑤在城阙兮。⑥
一日不见，如三月兮。
  {( _' n/ F( L3 r& `【注释】
6 C5 Z2 h5 Z' ~+ M; p/ h①子：诗中女子指她的情人。衿：衣领。或读为“?”，即系佩玉的带子。②悠悠：忧思貌。③宁不：犹何不。嗣：《释文》引《韩诗》作“贻”，寄也。“音”谓信息。④佩：指佩玉的绶带。⑤挑、达：往来貌。⑥城阙：城门两边的观楼，是男女惯常幽会的地方。
硕鼠
5 \; X5 t0 w+ _; o4 p硕鼠硕鼠，①无食我黍！
三岁贯女，②莫我肯顾。
逝将去女，③适彼乐土。
0 d# P% O; @8 E- t乐土乐土，爰得我所。④
硕鼠硕鼠，无食我麦！
三岁贯女，莫我肯德。⑤
- A3 H( ~9 G- ~& N5 k8 ~逝将去女，适彼乐国。
% A  Y6 t) N! p. G乐国乐国，爰得我直。⑥
' C$ l$ z! ?4 y5 b. a, o  b9 f硕鼠硕鼠，无食我苗！
3 L6 R% W' G# K三岁贯女，莫我肯劳。⑦
逝将去女，适彼乐郊。
  D: w$ o# @, q( Q; Z乐郊乐郊，谁之永号？⑧
0 F5 z$ i* B: I4 z$ b9 I1 K【注释】
①硕鼠：鼫鼠，又名田鼠，这里用来比剥削无厌的统治者。②贯：侍奉也。“三岁贯女”就是说侍奉你多年。三岁言其久，女指统治者。③“逝”读为誓。“去女”言离去。④“爰”犹乃。“所”指可以安居之处。⑤德：惠也。⑥“直”就是值。“得我直”就是说使我的劳动得到相当的代价。⑦劳：慰问。⑧“之”犹其。“永号”犹长欢。末二句言既到乐郊，就再不会有悲愤，谁还长吁短欢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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蒹葭 蒹葭苍苍，⑴白露为霜。
所谓伊人，⑵在水一方。⑶
5 y! ?2 C- g5 H1 w% ~& v, u溯洄从之，⑷道阻且长。⑸
溯游从之，⑹宛在水中央。⑺
; y, O5 _5 d3 N# I/ W  m4 g5 I蒹葭凄凄，⑻白露未晞。⑼
所谓伊人，在水之湄。⑽
, l4 B# F. D3 [" p溯洄从之，道阻且跻。⑾
溯游从之，宛在水中坻。⑿
蒹葭采采，⒀白露未已。
所谓伊人，在水之涘。⒁
溯洄从之，道阻且右。⒂
溯游从之，宛在水中沚。⒃
8 H8 E* @3 I6 Q【注释】
2 z! r: h2 y. x# j4 K  O⑴蒹：荻也。葭：芦也。苍苍：鲜明之貌。⑵“伊人”犹是人，彼人。指诗人所追寻的人。⑶方：边也。“在水一方”就是说在水的另一边。⑷溯：逆水而行。这里是说傍水走向上游。看下文“道阻且跻”可知是陆行而非水行。洄：回曲盘纡的水道。从：就也。⑸阻：难也。⑹“游”通“流”，流是直流的水道。⑺宛：可见貌。从以上四句见出彼人所在的地点似是一条曲水和一条直流相交之处。诗人如沿直流上行，就看见彼人在曲水的彼方，好象被水包围着；如走向曲水的上游，虽然可绕到彼人所在地方，得道路艰难而且遥远。⑻“凄凄”一作“萋萋”，犹苍苍也。⑼晞：乾也。⑽湄：水草交接之处。⑾跻：升高。⑿坻：水中高地。⒀采采：犹萋萋。⒁涘：水边。⒂右：曲也。⒃沚：小渚。
7 Z& [1 H5 A: |" U& ^9 w2 u. W桃夭

桃之夭夭，灼灼其华。
之子于归，宜其室家。
1 Q: i( p8 ^/ e0 q" Q$ u, J" f桃之夭夭，有①其实。
之子于归，宜其家室。
: M% y' ?) Y- }+ D8 T桃之夭夭，其叶蓁蓁。
8 H3 O, b2 S0 N% M! w1 y2 m之子于归，宜其家人。
【注释】
1 b, x7 a! \' s8 D+ h夭夭：木少盛貌。于归：指姑娘出嫁。①：贲加草头，音坟，果实将熟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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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g, e0 y+ A6 K; g9 G, v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，士曰昧旦。
子兴视夜，明星有烂。
将翱将翔，弋凫与雁。
( o  [0 `' [* x9 E/ {4 K弋言加之，与子宜之。
宜言饮酒，与子偕老。
& B% I5 u2 \5 w4 Q) u琴瑟在御，莫不静好。
0 {9 }  Y, [. d- ]知子之来之，杂佩以赠之。
知子之顺之，杂佩以问之。
: k  M8 ~  h. Y: x: I0 q0 H知子之好之，杂佩以报之。
  k! n) |9 c6 O" k【注释】
昧旦：天色将明未明之际。明星：启明星
弋：音贻，射箭，以生丝系矢。加：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