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蛮诗（一名：太白醉酒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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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角色
" ]8 ?, g' Y% O' |' z1 q李白：老生
唐明皇：老生
杨国忠：净
6 i5 i, w, H% F) {高力士：丑
7 {( c4 d1 @% H9 [" ?, s* U. f' l8 n使臣：净
& w% I# C" j: g2 N+ g情节
& o3 X+ s5 D: {! T) Z3 j俗传明皇时有黑蛮国遣使进表，表用蛮文缮写，语多不逊，谓中国如无人识得此表，彼即将兴师夺取唐朝天下。时盈廷学士，俱不能辨，明皇甚惭虑。旋由贺知章、孟浩然等，举荐李白能识。明皇乃以殊礼迎召太白，并赐以学士官。太白即至殿，余酲尚未醒，因前曾受过杨国忠、高力士等恶气，乃令磨墨脱靴以报，卒乃朗诵蛮表，译明原意，亦草就蛮诗，仍交该臣带回，嘱其弗生妄想。蛮使战兢而退。此亦可谓战胜於朝廷之上矣。
注释
7 b7 p4 J( o# l2 [# K! R昆剧《彩毫记》中系《吟诗脱靴》，京剧翻为此本，剧情大异。
7 L) \% V2 c- [3 T" k: \根据《戏考》第九册整理


【第一场】
  _# \. @( e( h- ^* M# j- C8 s（四大铠引使臣同上。）
使臣 （念） 手捧黑蛮表，进贡大唐朝。
（白） 俺，普海国使者是也。奉了我国狼主之命，去到大唐献表。
孩子们趱行。
/ @# D& I& `3 g! f4 v) ~（同下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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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场】
（杨国忠、高力士、孟浩然、贺知章同上，排子。）
杨国忠 （白） 老夫杨国忠。
/ W1 H% a( @4 z. a* P+ z0 {5 H. n高力士 （白） 咱家高力士。
; s  g( N1 a$ H4 M! \贺知章 （白） 下官贺知章。
孟浩然 （白） 下官孟浩然。
杨国忠 （白） 众位大人请了。
& \2 M. D+ Q6 n1 s7 g( n众人 （同白） 请了。
& u0 L9 f; F5 i; k杨国忠 （白） 今有普海国使臣前来献表，少时万岁登殿，你我一同启奏。
/ r' i: J, v. |% S3 n7 w众人 （同白） 香烟渺渺，圣驾临朝。
4 y0 F2 q1 P: T1 `2 i（众人分班站，四太监引唐明皇同上。）
唐明皇 （引子） 凤阁龙楼，万古千秋。
' B- j0 g( r' \) g/ K2 O6 N众人 （同白） 参见万岁。
1 B: J+ L" ?" s  T唐明皇 （白） 平身。
. N( w* R" O* p# D* {# ~众人 （白） 万万岁！
唐明皇 （念） 金殿当头紫阁重，仙人掌上玉芙蓉。太平天子朝元日，五色云车驾六龙。
（白） 孤，大唐天子。登基以来，风调雨顺，国泰民安。今当早朝。
5 s+ r) x: \* w7 C3 Z8 @3 S2 _: m. b) S众卿，
- C5 Y' s& W; ?5 M, c. _* d. _众人 （同白） 臣。
唐明皇 （白） 有何本奏？
' D; R! Z, L2 \0 S& o. ]3 m4 s杨国忠 （白） 今有普海国使臣前来献表，在午门候旨。
唐明皇 （白） 替孤传旨：宣普海国使臣上殿。
% ?3 c3 P; y( `! z% ~杨国忠 （白） 领旨。
万岁有旨：宣普海国使臣上殿。
使臣 （内白） 领旨。
6 d  Q' I2 C# ?' ?（使臣上。）
+ M- J5 t, S4 P: |4 v# `9 v' t使臣 （念） 来在大朝地，又是一重天。
（白） 参见大朝皇帝。
# D+ l' R% e/ q" a唐明皇 （白） 平身。头顶何物？
使臣 （白） 太平表章。
唐明皇 （白） 呈上来。
众卿，
. s/ l; U# h( P' m  V5 b& u$ D9 O众人 （同白） 臣。
唐明皇 （白） 一同观看。
众人 （同白） 领旨。
  g) r! P% Q, d  z/ @& {- E（吹排子，四大铠暗同上。）
, `; x$ k0 s' z0 e. V" g唐明皇 （白） 唗！大胆使臣，进来鸟兽字迹！
殿前武士，推出斩了！
  i# O: H+ X! c使臣 （白） 且慢。我国狼主言道：你朝有人能解此表，每年供奉，岁岁来朝；无人能解此表，呵呵……
' H4 G( _4 |7 g3 P（排子。）
2 N+ J3 x! L+ v唐明皇 （白） 押下殿去。
（四大铠押使臣同下。）
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启奏万岁：杨国忠常到外邦催贡，可能解得此表。
唐明皇 （白） 归班。
& a& _( U: \. R$ a# f5 b杨国忠，
' ]" P2 R9 b9 |. W0 d: W) }# F! [杨国忠 （白） 臣。
唐明皇 （白） 你常到外邦催贡，可能解得此表？
杨国忠 （白） 老臣俱有通师答话，不能解得此表。
& \3 }3 a) {4 p) f0 W唐明皇 （白） 归班。
8 H2 [) d5 [( `# p& O2 ?9 S( {咳，想孤堂堂大朝，无人能解此表，好不愧煞孤王也！
. t; o; V# `6 X+ c9 D（西皮慢板） 普海国进来了黑蛮一片，
满朝的文武官解它不明。
（白） 众臣，
5 Q& k0 U. ^1 g3 D0 C众人 （同白） 臣。
唐明皇 （西皮慢板） 孤昨晚在龙床偶得一梦，
& u* Y' X" R0 F1 _; b众人 （同白） 我主有何龙兆？
- F+ o' P' j+ t$ W" ^+ P& n, n唐明皇 （西皮慢板） 梦见了一秀士仰貌朝天。
众人 （同白） 这秀士他是何人，可曾讲些什么？
唐明皇 （西皮原板） 他言道名李白家住蜀郡，
2 X' i- F: a, D5 o! V5 d1 _解此表除非是应梦呈臣。
贺知章、
% l3 v) ^. J. i. [5 p孟浩然 （同白） 启奏万岁：高、杨二家，在科场之中，也曾会过那李白。
唐明皇 （白） 归班。
高、杨二卿，
  c" r8 i: e+ u/ R高力士、
0 z: f$ V2 T5 U; K杨国忠 （同白） 臣。
/ H( q3 L: h3 X1 c+ r& d9 n9 G唐明皇 （白） 在科场之中，可曾见过李白？
2 [7 q. s5 |* b# [高力士、
* \$ a0 Q8 |+ A' }" b杨国忠 （同白） 他乃酒醉狂生，被臣等赶出贡院。
唐明皇 （白） 哽，欺谩贤士也！
" d$ W! o5 S  n/ u. D5 `5 E  ^) {（西皮快板） 高杨做事真胆大，
: g& [6 y7 U3 H6 z欺谩贤士犯皇法。
（白） 贺、孟二卿，
贺知章、
: s& q+ x+ k8 y& w! H, I孟浩然 （同白） 臣。
唐明皇 （白） 李白现在何处？
4 t! S  b  P( d贺知章、
9 v" h8 I4 t3 C1 b孟浩然 （同白） 现在臣府。
* K: }/ P, s  ^0 ?; z- D! l$ r唐明皇 （白） 宣来见朕。
# G& p1 r, I) \6 V$ Q* h$ p5 z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他乃秀士，怎好朝驾。
唐明皇 （白） 不妨，孤王封他翰林学士，跨朕龙驹，宣来见孤。
' k3 t9 r( Y7 h6 I1 I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领旨。
0 A2 b6 d6 a8 Y5 G: I9 Q（同西皮原板） 谢罢万岁金殿下，
宣来李白见君家。
! L& [4 B' [$ l$ W, w（贺知章、孟浩然同下。）
唐明皇 （西皮原板） 不要你分班且退下，
（杨国忠、高力士同下。）
唐明皇 （西皮原板） 宣来李白问根芽。
/ ]* J8 Y2 }" U1 d% Y: i0 K0 a2 |李白 （内西皮导板） 叙皇封好一似琼林赴宴，
: w8 @3 W! P, z4 q: G) A（李白上，贺知章、孟浩然同上，马夫上。）
/ I$ g* J  F  O" v0 o$ F5 s/ Z李白 （西皮慢板） 勒住了龙驹马睁眼细观。
6 a3 D: ]% C: z$ U* ^) j( m) L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先生，你要仔细了。
李白 （西皮慢板） 唐天子因甚事将我诏宣？
# Z% h" F( Y& K, ]) Y1 y) s: D! E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今有普海国使臣，进来黑蛮一篇，众臣不解。万岁特诏先生开读。
李白 （西皮慢板） 杨国忠、高力士可在殿前？
' z/ T+ b# o6 d" u' V* w# x- h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万岁大怒，将他二人赶下金殿。先生为何隐姓埋名？
8 ]. [: e: r6 Q6 Q+ B7 B9 z李白 （西皮慢板） 非是我埋名姓不把君见，
贺知章、
; Q% @# L# B  v/ M6 t/ ~0 K) I1 E孟浩然 （同白） 万岁昨晚三更，梦见先生。
李白 （西皮慢板） 万岁爷得龙兆三生有缘。
* M1 h! f. x6 M# U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此地离金殿不远，先生请下龙驹。
2 g' B3 O. p: u4 z8 e5 d李白 （西皮慢板） 眼望着金銮殿相离不远，
（马夫下。杨国忠、高力士同上。）
李白 （西皮原板） 李太白今日里跨马朝天。
杨国忠 （白） 学士公请了。
5 l+ `( _* |+ w6 @  I李白 （白） 原来是国舅大人。
杨国忠 （白） 在贡院之中，多有冒犯，望乞海涵。
) H4 x6 n" a, n! Y李白 （白） 你学士老爷量如沧海，谁来怪你，是谁来怪你。
（笑） 哈哈……
  l* J! r, X  h4 y% d高力士 （白） 呔，你仔细点！
! o+ L* h2 A9 E9 p# C3 j( ?9 _李白 （白） 哦，原来是高公爷。
高力士 （白） 你还认识咱家。
李白 （白） 怎么不认识？在贡院之中，也曾领过你的高才。少时见了万岁，再要领教你的高才。还要领教吓，哈哈……
# z& c, R/ C: R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启万岁：李白宣到。
* v( i. U7 Y- c) X4 [/ `唐明皇 （白） 替孤传旨：宣李白上殿。
4 g$ }0 e5 u$ D* s2 W& j5 w" y8 q贺知章、
孟浩然 （同白） 万岁有旨：宣李白上殿。
$ E! g" V4 f! W' U（贺知章、孟浩然同下。）
6 {+ u$ }, T! E! `- z李白 （白） 领旨。
! r& g% s8 ?/ @3 X$ _（高力士、杨国忠同下。）
李白 （西皮摇板） 听说是宣李白随来朝天，
" j9 T1 Z, |# ]% C5 w# q醉醺醺可算得前朝神仙。
整乌纱端袍带忙上金殿，
6 f- b$ @0 P1 P手捧着象牙笏拜倒君前。
4 j: J" K' V6 a（白） 臣西蜀李白见驾，吾皇万岁！
唐明皇 （白） 卿家为何不抬头？
李白 （白） 臣不敢仰面视君。
唐明皇 （白） 恕卿无罪。
李白 （白） 谢万岁！
唐明皇 （白） 哦！
（西皮快板） 孤王金殿用目望，
夜梦贤臣果不差。
不要施礼且坐下，
. V. A' f; {* j6 k; d君臣们对坐说根芽。
李白 （白） 谢万岁。
（高力士、杨国忠上。）
李白 （西皮摇板） 谢罢了万岁爷臣坐金殿，
杨国忠、
: Z- O0 H9 e; u( B8 S: K高力士 （同白） 哽。
李白 （西皮摇板） 杨国忠、高力士二大能员，
唐明皇 （白） 孤王尽知。
李白 （西皮摇板） 臣被他扯文章赶出贡院，
9 R& A% o% ]' w. Z4 Q) M4 t骂为臣枉生在天地之间。
. m7 ?0 \5 U/ b+ _# z2 z唐明皇 （白） 寡人皆晓。
李白 （白） 宣臣上殿，有何国事议论？
唐明皇 （白） 今有普海国使臣，进来黑蛮一篇，众臣不解，特请学士公开读。
李白 （白） 要臣开读黑蛮不难，依臣一件。
唐明皇 （白） 哪一件？
李白 （白） 高、杨二家，与臣侍立左右，赐臣御酒三杯，方可开读。
; h1 o0 [- O) t# c: N唐明皇 （白） 孤王准奏。
0 m2 d! o: w2 K/ r' J高、杨二卿，
杨国忠、
9 Q) X6 {: O: n4 P高力士 （同白） 臣。
唐明皇 （白） 与学士公侍立左右。
杨国忠、
高力士 （同白） 他乃甚等样人，臣能与他站班？
; A( T. K) G) A0 U/ ]7 _/ N, l唐明皇 （白） 哽，孤王传旨，怎能违抗。
1 Q' P9 p6 d. K: P2 m8 {; T9 e( N杨国忠、
4 r8 B! t8 c7 A( g* w9 x) @高力士 （同白） 领旨。
高力士 （念） 站在廊檐下，
杨国忠 （念） 谁敢不低头。
0 G$ s; y! `. L6 b" U3 p  t" C9 f李白 （白） 谢万岁！
（西皮慢板） 扬尘舞蹈口代天，
先落高、杨在殿前。
大喝一声高内监！
+ V# C2 b) a+ @' D) b) ?/ O, ?高力士 （白） 在这里。
; V" ~1 C# ?0 B8 k李白 （西皮慢板） 你与我宣上了献表官。
高力士 （白） 使臣上殿。
使臣 （内白） 统旨。
7 A0 q5 L) D" o( y# r5 j（使臣上。）
使臣 （白） 参见大朝皇帝。
唐明皇 （白） 殿脚伺候。
内侍看酒。
8 f* O7 s$ |& Z8 q李白 （白） 谢万岁。
（西皮慢板） 万岁爷赐臣的皇封御宴，
他那知李太白海量宏宽。
' x; @' T6 d1 F9 V2 Y, X番邦的使臣把表献上，
（西皮摇板） 醉眼朦胧仔细观：
“普海国无宝献，
. i; R3 @0 ?. x: J* ]2 U% e进来黑蛮诗一篇：
天朝若是有人念，
7 \  Y8 [1 ?! W2 j8 b年年进贡到君前；
) O% F' ^+ e0 A# ^1 Z5 A0 @天朝若是无人念，
即时反上起狼烟。”
: U+ f6 l$ n1 O* t# ?7 ~. T+ d( m掀开黑蛮诗一篇，
' m$ }! `& p. o  W& G2 [5 `可有一字不周全？
6 v% {7 K2 u6 j. }& s  |来来来随我上金殿，
龙书案前奏龙颜。
) z( h. y/ y) `. D% g唐明皇 （白） 可有一字差错？
使臣 （白） 一字无差。
唐明皇 （白） 推出斩了！
李白 （白） 且慢，两国相争，不斩来使。
: f1 v$ W# l) c: l唐明皇 （白） 押下殿去。
（四大铠押使臣同下。）
4 [/ p$ R. l; e3 N& G唐明皇 （白） 依卿之见？
- c9 G; \' G0 Z) J: _$ {  E& ~李白 （白） 依臣之见，命哪部大臣，写下飞龙草诏，晓谕他邦，年年进贡，岁岁来朝。
唐明皇 （白） 就命卿家，写下飞龙草诏。
- b- V! e2 U0 A2 i: v; O* {李白 （白） 要臣写诏，却也不难，依臣一件。
, O* o* q+ d% S5 U5 q3 z; o3 k唐明皇 （白） 哪一件？
& ~  o0 I6 }0 x+ e; P& K8 r李白 （白） 要杨国忠与臣磨墨，高力士与臣脱靴，赐臣御酒三杯，方可写诏。
唐明皇 （白） 孤王准奏。
杨国忠与学士公磨墨，高力士与学士公脱靴。
. O4 I& K* X" i( i6 R/ d7 o杨国忠、
7 s' {% c. Q$ r7 J3 L( Z高力士 （同白） 他乃甚等样人，臣与他脱靴磨墨？
唐明皇 （白） 孤王传旨，怎敢违抗。
/ O1 n% c, Y, A1 X杨国忠、
, \2 q$ T( n7 ^2 u高力士 （同白） 领旨。
杨国忠 （白） 高公爷，
  F7 Z- ^! ~/ \1 ~: k/ P* o/ }（念） 冤仇不可结，
高力士 （念） 结下无有歇。
李白 （白） 吓，二位大人，
2 O; o, I. q  d8 K: {  L1 [（念） 量人须量己，何必把冤记。
, G: A, b4 a+ \* t" a8 |& }（笑） 哈哈哈……
# X8 D# P! p0 B0 g5 @7 h唐明皇 （白） 内侍看酒。
（内监允。）
李白 （白） 高公爷请来用酒，哈哈！杨大人请吓，哈哈！高力士与你老爷脱靴。
/ N0 U( ?' A( |+ N4 u高力士 （白） 你是甚等样人，我与你脱靴？
' H" C5 Z% D7 t# \9 n+ I; U李白 （白） 万岁！
2 _; T3 R: w+ `! {8 r/ ^唐明皇 （白） 高力士与学士公脱靴！
高力士 （白） 奴婢伺候万岁，怎能与他脱靴？
唐明皇 （白） 孤王传旨，谁敢不遵。
4 o6 e, T& W, l, S5 ?高力士 （白） 领旨。
. R$ L  `: y) |" |嚇！
0 q/ u/ x% Z- M6 y/ R& ?（高力士与李白脫靴。）
李白 （白） 高公爷，你的手腌臜得很！哈哈！
* a0 j2 X7 Y0 r8 h高力士 （白） 你的脚也不见得香！
李白 （白） 杨国忠与你老爷磨墨。
杨国忠 （白） 你是甚等样人，叫老夫与你磨墨？
李白 （白） 万岁！
4 N! j  k4 M( A) j" D& d唐明皇 （白） 杨国忠与学士公磨墨！
杨国忠 （白） 他乃甚等样人，叫老夫与他磨墨？
( F  t  P3 a1 G) c# n唐明皇 （白） 孤王旨意，怎敢违拗。
杨国忠 （白） 领旨。
  j  I1 D/ y1 i" T咳！
（李白做身段。）
+ j$ Y; W3 T/ {' q+ p杨国忠 （白） 哼！
李白 （念） 一封丹草诏，晓谕他邦知。
（西皮慢板） 头顶天朝坐大邦，
晓谕他国小边疆：
7 w5 S7 c5 `. ~* F  n0 e0 w; }我主爷洪福是天降，
胜似尧舜与商汤。
年年进贡来朝上，
岁岁称臣到我邦。
再若兴兵来犯界，
准备人马在朝阳。
% {4 p. j% q- c% F. y( F  h0 ^9 c一封草诏忙修上，
! G# b2 t5 y/ b; ~打发使臣早还乡。
% z  m  P+ T& x+ i- f& E* F+ G$ U唐明皇 （白） 内侍，宣使臣上殿。
内监 （白） 使臣上殿。
使臣 （内白） 领旨。
. r) e; s7 V! A（使臣上。）
4 L; x2 p8 \3 x; J* H# Q) [使臣 （白） 参见大朝皇帝。
% m! u3 ]5 A0 c$ \4 ~) m唐明皇 （白） 这里有飞龙草诏，晓谕你邦：年年进贡，每岁来朝。下殿。
使臣 （念） 我说此表无人解，谁知李白有大才。
（使臣下。）
唐明皇 （白） 高、杨二卿，光禄寺摆宴，与学士公同饮。
) f( J; F4 b: f  M* ~李白 （白） 谢万岁！请驾回宫。
/ w; e. O. R3 z: o# m+ L唐明皇 （白） 退班。
（四太监引唐明皇同下。）
* \+ M' v( r" A7 A6 w2 g李白 （白） 吓，高、杨二位大人！
- D% Z, ^9 ?+ b0 p7 N杨国忠、
高力士 （同白） 学士公。
李白 （白） 在金殿之上，可公道么？
杨国忠、
高力士 （同白） 罢了罢了，你把我二人太欺负了。
6 C; a" V7 k, r) N2 l* Z4 Y李白 （白） 高公爷，你来看。哈哈……
杨国忠、
  [* z$ D* y# N高力士 （同白） 咳！
（同下。）
3 W$ \0 s) T  i: T- s- W（完）